Friday 22 July 2011

奇文共賞: 是讚美還是..........?

這篇文章刊登在正義之上日報的溝通平台。看起來,就像往常的一篇打油文章,而且如遊記般的完整地介绍了全部的版位。(還真沒想到有人會打長途電話談報章的專欄內容,並且還“會心一笑”,可見用情之深。並且吃早餐看該報看得“身心都感到快樂”,可見該報有醫療作用)。

但是,獨立新聞的林宏祥眼睛很毒,看到了那句話,就問,“這其中有隱喻嗎?”就說與雪華堂的謝偉倫聽。偉倫說給我聽。我老人家反應遲鈍,不及年輕人想得快,就拿出來和大家共享,看看到底這篇文章是褒是貶。

星洲日報是我們母子橋樑

我是一位全職家庭主婦,現已坐五望六,只受過小學6年教育,不懂得操作電腦,唯有靠閱讀報章,我才沒有忘掉如何書寫華文字。愛上星洲日報有三十多年了吧。那時孩子還小,一家五口講的是華語,看的也是星洲日報。年復一年,孩子漸漸長大,從小學、中學到後來離開家到首都上大學,星洲日報就成了我們母子溝通的橋樑。孩子會撥電話給我,和我談《快樂星期天》周刊或鄭丁賢的專欄,這常讓我會心一笑。

朋友們很驚訝,上巴剎就是個斤斤計較的“師奶”的我,竟捨得長期訂閱星洲日報。可是,他們不明白,如今孩子們出外工作了,家裡剩下兩老,每天清晨晨運回來、上巴剎買了菜後,我們吃著早餐看著報紙,對我們而言,這是一種生活享受,我們的身心都感到快樂。

每次出國旅行,除了家中的狗外,最掛念的該是星洲日報吧。我掛念著鄭丁賢、林明華、張立德、林瑞源的文字,還有副刊“惡主編”曾毓林以及《星雲》的唐米豌、冬陽、章欽、李永業、傅承得的佳作。去年到柬埔寨遊玩,我還買了一份柬埔寨星洲日報回來,讓孩子們看看。

最近,和同是星洲日報讀者的朋友聚會時,聊起臨終關懷。原來她們都在看每星期四的副刊“銀色年華”、“聽生死說故事”、“行孝要及時,感恩要行動”。或許年齡相近吧,我們看了竟產生共鳴。而副刊的“求醫不如求己”和“民間語錄”,現在都存在我的剪報貼簿裡。星洲日報份量很重,每兩個星期,我就會將舊報紙拿到回收中心。(星洲日報/溝通平台‧讀者:劉女士.)

Friday 15 July 2011

莫忘趙明福 - 此事不能善罷

兩週年了。

這些人沒有把他當人。

他們把法庭當著遊樂場所,當眾嬉戲。

假造證據,拿證人開玩笑,表演自扼。

我不會說些“有文化”的消極話,什麼“哼,到時用大選一票教訓你。”大選那一票不能替明福雪冤的。

我只會很市井的說,“每年此日,我就對天詛咒:把他推下樓的人不得好死。”或更直接的,“不如找出誰推他下樓的,然後找人幹掉他?”

當法律不能給我們正義,我們還能夠做什麼?我情願相信我的詛咒多些。

我們的依靠竟然只剩下老天爺主宰的報應?

喂,老天爺,你盲了嗎?

Wednesday 13 July 2011

我的手按在靈車後頭的玻璃鏡上,跟著徐徐前進的靈車走。車裡,她躺在我替她選的棺木里。駕駛靈車的人很有經驗,總是把車速保持在人行速。我在想,這算不算是送她最後一程?

她在日本侵馬時出生。由於經濟拮据,百事蕭條,一生下來父親便把她賣了。誰知,領養的夫妻過來領取她時,她母親抱緊了她不放,沒人會去惹一隻紅了眼,準備拼命的母老虎,所以,她被留了下來。

從此,她恨極了她父親。她的性格,和她母親一樣,也原來是一隻隨時準備廝殺的母老虎。

小時候的她長得靈巧美麗。一雙大眼睛,炯炯有神,透著一股悍氣。從小就聰明,兇巴巴,能幹,罵人不眨眼。由於她老子重男輕女的觀念,她小學後就輟學。結果一個很書生氣的男生自動請纓替她補習。他比她大三歲,是個踩著脚車,鼻樑上架著副眼鏡,有點靦腆的中學生。

那男生就是老葉,當時還是小葉。補習的結果就是,到後來,她的中文閱讀書寫能力直逼大專生。當然,補習的另外一個結果就是,她開心騎著腳車跟在小葉的腳車後面,讓兩條辮子飛揚,開心地笑。

她不按牌理出牌的做風,令我從小到大都無所適從。小學一年級,我寫的字她不滿意,就把整頁作業撕掉。老師以為是我幹的,她去學校告訴老師,“是我撕的。因為他寫的字不夠漂亮!”老師噤若寒蟬。

從小一到小三我一直生活在緊急狀態的白色恐怖中,因為她告訴我,“我已經安排好了眼線,只要你不守校規,馬上會有人向我報告的。連食堂賣麵的阿嬸都是我的人,知道嗎?”我到了上小四,小五,才隱隱約約發覺那是假的。她手段之狠辣,無異於內政部。

上了中學就開始與她不和,兩人總是大聲吵。到我步入中年後更甚,兩人一吵,丟東西,粗口滿天飛,要什麼有什麼。我她二人嗓子又大,吵起來家人總是退避三舍。

可老葉不止一次對我說,“如果你媽有機會讀大學,她會是一名女強人。她只是因教育的關係,本身格局不能提高。她是個絕頂聰明的人。”

老葉短命,但我原以為她會撐很久。因為她向來健康,精力充沛。誰知道,老葉去後十七年,三個月前,她被診斷身患絕症。

兩個星期前,她吩咐我叫殯儀服務的人去見她,說她要自己選配套。過後我問她,選了嗎?她笑嘻嘻的說,選了啦。其實她忘了選,只是抓著殯儀館的人談天。對一臉錯愕的殯儀服務人員說她光頭大兒子的故事........

去世前四天,我去見她,她突然用拳頭猛擊我的臉頰,然後又刮我幾巴掌。我大喝:KNN,你做麼?她瞇了眼,頑皮的嘿嘿笑,“現在不打,以後沒機會了。”

再過兩天,她打電話叫我弟弟去見她,弟弟說,放心,下個星期天我會過來。她大吼,“他媽的,下星期天我做頭七了。”嚇得弟弟馬上飛過來。

後來,我們在她身邊商量她的身後事,越說越大聲,閉著眼睛的她突然出聲,“哎喲,你們這麼吵我怎麼去得成?”我們只好噤聲。

结果就在隔天,在上星期一早上,她走了。星期天真的是頭七。頭七前一天就是709,我的朋友在吉隆坡街頭前仆後繼的突圍。

頭七晚上,兄弟三人都在等,希望見她一面。結果什麼都沒有。真遺憾沒有周星馳的那個花盆。

辦完了她的身後事,我抱著女兒,試圖從小母老虎的臉上尋找她祖母的一絲遺傳,幸虧看來看去好像沒有,我鬆了口氣。

一晃間,竟然見到了在舊時太平市的街道上,十七歲的小葉,戴著五十年代的黑框眼鏡,梳著咖哩卜頭,騎著腳踏車。車後座坐著十四歲的她,兩條辮子向後飛揚,開心地笑。突然她轉過頭來,向我眨眼,抓挾的一笑,我一驚,看清楚了懷抱中女兒強悍頑皮的眼神。淚,打了幾轉,流了下來。

Monday 11 July 2011

恭賀眾博友突圍成功

這次的黃色集會只說明了一件事,那就是其實示威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我們不必讓警察的恐嚇得逞,不必相信主流媒體所報導的一切,更可以對教你囤糧的馬華民政走狗嗤之以鼻。

家事纏身,身陷小島的我,看著一眾好友走上街頭,心中的艷羨,難以言喻。但朋友是知道的,所以709當天隔岸傳功,參與其盛的他們不斷的給我發短訊,讓我有如在第一線的感覺。

看著他們的短訊再比較馬新兩國媒體的即時報導,可說是趣味盈然。

當短訊收到“警方發射垂淚彈”的消息時,番薯國第一電視的電視畫面完全沒有示威的人潮,而只是顯示了警方如何牢牢控制場面,訪問一兩個表示不知道發生什麼事的行人,強調商店因此被迫關門,強調示威給全體人帶來的不便,同時標題無時不刻在強調“非法集會”這個詞。 (Perhimpunan Haram)

小新國就有“馬國警方發射垂淚彈”,“反對黨領袖安華受傷”的新聞號外標題,並播放訪問示威者的片斷,沒有剪接。使看電視的人馬上明白黑手黨警察扮演製造動亂的角色。但是小新媒體把淨選盟的訴求稱為要求“選舉制度改革”(Electoral Reform), 而不是要求乾淨無黑箱作業的選舉。這就有給臉巫統政府之嫌。所以,小新國也沒有報導一個地址註冊三百名選民的新聞。

當然,小新媒體不會報導最後一眾人等成功聚集在體育館外面。要不,怕輸國的人仿效的話,還得了?哈哈。當德霖(魚米之鄉)打電話告訴我,他,四月,李佳佳,和小強已經成功趁著下大雨,突破防守走到了體育館外頭,所看到的人數超乎想像時,我興奮得跳了起來。

然而,我們同時也看到了奴才的狗樣,你可以走上街頭,如你不贊成的,也可以在家裡看電視。但是歪曲事實企圖混淆群眾,就是不折不扣狗奴才,瞎衰你祖宗十八代,在番薯國的歷史上留名。

本地中文媒體的賤和沒文化,可從他們反駁鄧章欽的文告中看出來。那種完全沒有大是大非的觀念,極端鄉愿,只懂得分《你是我的人還是他的人》的態度,令人懷疑到底他們有沒有讀書的?

那天中國報的報導,已經不是沒有春袋那麼簡單了。要知道,怕死而避免報導重點,和不擇手段歪曲事實,是兩回事。前者在本地這種新聞環境,情有可原。後者,則是厚顏無恥了。

很高興已經有人設立面子書呼籲杯葛該報。我覺得這事應該做到盡,而別讓它冷卻下來。不必去考慮什麼“有些無辜的新聞工作者會受累”,我們已經說得太多類似的話了。我們知道有些人“該死”,有些人“無辜”。廣島原爆的死者大多都不是軍人。要成事,就必須狠得下心。

要真正打擊敵人,可以運用的手段應該包括使你所見到的中國報職員覺得在該報工作沒有意義,或產生恐懼或羞耻而離開。這種鋪天蓋地的民意必須是攻擊性的,到最後,當一家報章撐不下去時,或一種“本地報章不值得看”的意識出現時,就會有柳暗花明的改革效果。

再一次,恭賀所有當天出席並成功躲開黑手黨,經歷水砲和催淚彈,仍然走到體育館的博友。時代不同了。不肯跟著時代前進,還以為五一三那套可以奏效的人, 將變成傻瓜。